椰子熊

滚。

◤温周◢醉酒

◎温客行 x 周子舒 / 我最爱的醉酒戏码

◎老温的指间痣太迷人了dbq


文/椰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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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温,看见我的酒葫芦没?”


周子舒一把推开了温客行的房门,发现日上三竿了他竟还躺在床上,不禁摇头失笑。脚步一抬走到他床前,俯下身来用手背轻轻拍了拍温客行的被褥,后者翻了个身背对着周子舒,将铺盖掀至头顶,接着向里挪了挪身子,作出还要再睡的姿态。


“起来啦,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。”周子舒一边说着一边欠着腰拉扯他的被子,温客行死死攥紧了被角,竟是一丁点儿也不承让。


“让我再睡会儿!”说着便打了个滚,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茧一般。


周子舒一阵失语,懒得再与他如孩童般争夺,直起身来说道:“不起来便算了,我问你,你看见我酒葫芦没?”


“没有......”温客行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,像浸在水中似的,低沉的、闷闷的,又夹杂着一丝没睡醒的鼻音。


周子舒闻言眉心微蹙,脚尖一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,心里暗自念着奇了怪了,偌大一个酒葫芦,好端端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。


他又翻了翻自己的衣物,还是没找到所寻之物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罢了,一日不喝这酒也未尝不可。周子舒转身朝庭院里走去,决定去监督成岭练功,验收一番他的流云九宫步。


这不看还好,一看让周子舒更是心头火起。步法紊乱,毫无章法,动作滑稽,哪有半点流云九宫步灵巧若飞絮的样子。他摇了摇头走上前去,欲亲自给这傻徒弟好生演示一番,却因顾湘的声音停住了脚步。


“周大哥,你的酒葫芦真好用,谢谢啦!”顾湘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,脸上喜笑颜开,右手高举的东西,不正是他苦苦找寻无果的酒葫芦吗!


顾湘发现周子舒的视线成功被吸引了过来,手里举着的酒葫芦开心地扬了扬,随后弯下腰低头,用他的酒葫芦给走廊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花盆浇水。


周子舒被她的这番举动惊得微怔,站在原地愣了愣,随后快步走上前去夺走了自己的酒葫芦,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,这才抬起头来盯着顾湘,不解地开口询问道:“这酒葫芦怎会在你这儿?”


顾湘更是摸不着头脑,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酒葫芦,这可是她刚得到的一件称心的浇花工具,用来浇灌曹蔚宁那个笨蛋送的花儿最合适不过了!


“不是你不要了嘛,我拿来浇花岂不是正好?”说着就急急忙忙地想要上前去抢回那酒葫芦。


“我何时说过我不要了?”周子舒把拿着酒葫芦的手往后一背,显然是不愿意交予她的。


顾湘见要不回自己的酒葫芦,气得跺了跺脚,撅起嘴哼了一声:“我家主人说你不想要这酒葫芦了,便叫我把它拿去扔了,我看着这东西适合用来浇花,扔了也是可惜,谁知你又想要回去,真是小气得紧!”


说着便歪了歪身子,往周子舒的身后念念不舍地瞄了一眼那酒葫芦,只觉得心里越发气恼,站直后扬起头直视着周子舒,又哼了一句开口道:“不给就不给,我自己再去买一个!”说完还朝周子舒做了个鬼脸,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大街上跑了。


真是一副小女儿姿态,周子舒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葫芦,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,朝着温客行的房间走去,准备去找他好好算算这笔账,竟让自己在阿湘那里落了个小气的名头。


“砰——”


周子舒两手背在身后,一脚踢开了温客行的房门,“温客行,你给老子起来!”


见他对这声响置若罔闻,照样裹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,这模样一看便是心里有鬼。他大步走到温客行的床前,攥紧被角作势想一把扯开他的龟壳,不料却纹丝不动。


这个鳖孙,居然为了争抢被子还用上了内力!周子舒一阵好笑,松开了他的被子,而后手掌一翻运行内力后再次欲覆上被衾,后者顺势向前一滚,一招金蝉脱壳将被子往周子舒那儿一送,巧妙地避开了与他内力相接。


周子舒手一伸接过了那飞来的被子,将其随手扔在地上,对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温客行笑骂道:“好你个鳖孙,你把我酒葫芦给阿湘作甚?”


没了龟壳温客行继续不慌不乱地做着他的王八,双眼紧闭,对周子舒的询问置若罔闻。周子舒伸出手来按住他的肩膀,让他不得不转过头来,温客行无奈地慢慢睁开眼,作出睡眼惺忪的模样,顺势扯了扯周子舒的衣角,拉长了声音开口道:“阿絮,我想睡觉——”


周子舒一挥袖甩开了他的拉扯,细微地侧了侧身子,瞄了床上的温客行一眼,勾起了嘴角微仰着头状似随意开口道:“行,你若想睡便睡着吧,我这就出门逛窑子喝花酒去!”


说完作势脚尖一转准备离开,温客行一个激灵,立马睁开了眼坐起身来拉住了周子舒,方才的睡意朦胧即刻烟消云散,转而笑眼盈盈地盯着他开口道:“阿絮想喝酒,叫上我陪着喝便是,哪儿用得上去找那些个庸脂俗粉作伴?”


周子舒低低地笑了一声,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,徐徐开口道:“不想睡觉了?”


“不想啦,睡觉哪儿比得上和阿絮喝酒舒服!”


说完温客行便翻身从床上起来,三两下穿戴整齐之后,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,又叫厨房做了几道下酒小菜,就这样在卧室里和周子舒把酒言欢。


不曾想这酒的后劲还挺大,酒过三巡后,阿絮竟已双颊酡红,眼里也染了几分醉意,而他自己也有些神志飘忽起来,斜斜地倚靠在座椅之上。


倏尔握着酒杯的手一顿,手腕处被温热地一握,温客行低头看去,是周子舒凑过身来擒住了他的手腕向下压,迫使他把杯盏放至桌上。温客行有些不解,正欲开口,却被周子舒接下来的举动打断了。


只见周子舒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缓缓探过来,竟是轻柔地捏了捏他的指尖。这一触便如星点火光沾染上了皮肤一般,瞬时发烫得厉害。他被惊得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手往回一收,却被周子舒死死攥着动弹不得,不等他开口,便听见周子舒悠悠地说道:“老温,你指间有一颗痣......”


说完便抬起头来望向他,一双杏眼里水光潋滟,被酒液一泡,竟多了不少柔情蜜意,直直地泼洒进温客行的眼中,激起万丈波澜。


温客行喉结一动,一向自诩风流今晚竟是败下阵来,耳尖难得染上一缕绯色,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干巴巴地开口“嗯”了一声。


“真好看……”


周子舒的呢喃轻飘飘地顺着月光落进了他的耳中,不等他有所反应,手腕便被人向上抬起,手掌翻转手心向下,一瞬过后指间传来温凉的触感。震惊之余,他忽地转过头垂眼便看见周子舒眉眼温顺柔和,闭上眼一副虔诚之色,刚刚碰过酒杯的嘴唇此刻正贴在他指间骨节处的那颗痣上。


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慌了神,他急急忙忙地把手抽了回去,难得一见地结巴着开口:“阿、阿絮……”


醉酒中的周子舒被他的动作弄得呆滞了片刻,随后摇摇晃晃地直坐起身来,指尖再次覆上酒杯,抿了一口后放下,歪歪斜斜地用手撑着脑袋,醉眼朦胧地红着脸看向温客行,这才回应了一声:“嗯?”


语气上挑,说不出的婉转勾人。温客行怔了怔,回过神来才艰涩地开口:“你醉了……”


“谁说我醉了,我还能喝……”周子舒说着探起身拿过酒壶又倒了一盏,摇晃着凑近温客行,把杯子举到他的面前,笑着开口:“老温,给我温酒!”


平时正经得很的一个人,喝醉了竟是这般孩子气。温客行接过周子舒的杯盏,摇了摇头为他用内力催热,说不出的宠溺万分。待他将温酒递给周子舒时,却不想他却摇了摇头,闭上眼如撒娇般开口说道: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
话音未落,他举起温客行的酒杯又倒了一盏,一口将其含入嘴中,伸手一把勾住了温客行的脖颈向下压,嘴唇相贴,将温热的酒水悉数渡了进去。


温客行手里拿着的酒杯无力掉落,酒液倾覆一地。


他只是呆愣了片刻,便含笑闭上了眼,宽大的手掌揽住了周子舒的腰,不动声色地加深了这个吻,直至周子舒绵软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。


“为何藏我的酒葫芦?”酒醉的质问带上了几分娇嗔。


都醉成这副样子了,还念想着他的酒葫芦,温客行扬起了嘴角,揽着周子舒腰身的手掌暗自用力,轻柔地抱紧了他,“不想看你喝酒,伤身。”


躺在他怀里的周子舒似是愣了愣,随后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,又再次埋得深了些,双手攥紧了他的衣领,几不可闻地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
“我这一生但求一知己,”温客行说着低下了头,把下巴靠在周子舒的头顶,缓缓落下一吻,而后柔声开口道:


“既得知己,又怎舍得看他受苦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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